救赎
这是一篇成帆
稍微的前世今生，恕帆be向（咱也不知道面对扬漂亮和大成子，庄恕是怎么分出来谁是老师的）
文中若出现任何专业知识，均为虚构
越码字越觉得自己写的好拉，不嫌弃的凑活着看（？）
全文8000+，有点啰嗦，很抱歉
爱情是他们的，OOC是我的
00
今天是仁合不太寻常的一天。
早景刚来到医院的扬帆就听到了有人在大厅闹事的消息，来不及多想，他立马向大厅赶去。
大厅外围早已围了一圈人，中间一个持刀的男人正威胁着前台的护士。
嘱咐了人群里一个医生报警，扬帆穿过人群，靠近那个男人。
“你先冷静一下，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，有什么可以跟我说。”怕男人暴起伤人，扬帆开口劝到。
“没有什么好说的，你们这群庸医。我家花了那么多钱，你们根本没有好好治我弟。要不是你们，我弟就不会死！”男人边说，手里的刀还作势朝前台挥了两下，吓得那个护士不断往后退。
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酒味，扬帆猜刻男人的意识现在恐怕不大清醒，他不敢轻举变动，只能先拖延时间：“我向你保证，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，医院绝对不会容忍。你先放下刀，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。”
男人停住了动作，似乎在思考扬帆话的真实性。
半晌，他放下了举着刀的手，朝扬帆走过去。为了安抚男人的情绪，扬帆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就当男人走近扬帆的时候，变故横生。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“警察来了”，刚安静下来的男人顿时被激怒了，一把拽过了离他最近的扬帆，把刀架到了扬帆脖子上。
01
说实话，要不是时机不对，张成真想问问自己父母是不是之前丢过孩子。
张成和扬帆实在长得像。
江枫在看见扬帆的那一刻，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张成。
尽管小江警官明确地知道自己师父刚刚还跟他在一起。
不光江枫，就连劫持扬帆的男人看见张成都愣了，他看看张成，又看了看扬帆，拉着扬帆往后退了几步。
作为干了20年的老刑警，张成即使疑惑，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把刀放下，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。”张成说着，心里在思索着解救人质的方案。
男人原本就只是借酒壮胆，劫持扬帆本来就他手比脑快的动作，此时面对警察黑洞洞的枪口，他完全清醒了。
但现在的情形他显然是骑虎难下，只得握紧手里的刀。“你少来，我知道你说这个都是骗人的。我现在抓着你兄弟，你恨不得多想崩了我呢！”
男人想当然地认为张成和扬帆有血缘关系。张成怎么也没有想到，自己的长相会给解救人质带来难度。
一时间，场面僵持下来。
谁也没有想到，扬帆会有这样的动作。
原本男人拿着的刀距扬帆的脖子也还有两指的距离，扬帆却突然握住了男人的手朝自己的脖子割去。
锋利的刀刃在接触到脖颈的瞬间划出一道口子，从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红了一小部分衣领。
感受到刀与皮肉的接触，刚才还恶很很的男人吓得立马把刀扔到地上，推开了扬帆：“是他自己划的！跟我没关系！”
边说男人边猛得摇头，手也止不任的颤抖。张成见状，忙让人上前制服男人。
02
张成让江枫先带男人回去，自己去找扬帆了解情况。
有一说一，没有看见刚刚情况的其他人，现在看见一个和扬院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问扬院长在哪儿，真的很玄幻。
稀里胡涂地给张成指了扬帆办公室的方向，一头雾水的陆晨曦一把拽过了迎面走来的陈绍聪，指了指张成背影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你早上没来不知道，刚刚过去的那个是市局的警察，今天早上有人在大厅闹事来着。”说着陈绍聪向陆晨曦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夹，“我这正要去给扬院长送档案。”
“哪个患者？”陆晨曦问到。
“就那个前天车祸送到急诊基本已经没气了的。”
“这还来医院闹？”
“估计是喝了酒，那人还拿刀给扬院卡划了。”
陆晨曦有些惊讶：“扬帆伤了哪儿了？”
陈绍聪没说话，只是拿手比划了一下脖子。“行了，不跟你说了，我先把东西送过去。”陈绍脱拍了拍陆晨曦肩膀，往院长办公室走。
03
张成找到扬帆的时候，扬帆正在安慰今天早上受到惊吓的小护士。
“别担心，就是看着有些惊人，实际血管都没有碰到。”看到对方眼中的愧疚，扬帆温声安慰到。
张成站在办公室的门口，礼貌性地敲了敲其实已经敝开的门。
听到敲门声，扬帆抬头看见了张成，转头叮嘱了护士了一句：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护士点点头，退了出去。
“你好，我是嘉林市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张成，来找你了解一下今天上午医闹的具体情况。”尽管今天早上已经见过，张成依旧向扬帆出示了证件。
“好。”扬帆对着张成礼貌性微笑。
“这个先不急。”看着扬帆发白的脸色，张成提议到。“要不你先休息一下。”
下意识得碰了下脖子，扬帆愣了一下后又恢复了笑容：“不碍事。”
扬帆话音刚落，正巧陈绍聪敲门进来。“扬院卡，这是那个病人的档案。”
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，陈绍聪看向了扬帆。扬帆拿起文件，翻开看了一页，对陈绍聪说到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把文件递给张成，扬帆开始给他具体介绍情况。
04
“谢谢你的配合。”张成按下录音，“对了……”
门被粗暴地推开，张成的话随之被打断。
踏进办公室的庄恕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扬帆脖颈处露出的半截纱布，他有些后怕。
没有人知道今天早上他听闻消身赶过去后，看见扬帆染血的脖颈是怎样的心情。
是心疼，是愤怒，还是后悔……庄恕看不清楚。
血液染红的不只是那一角衣领，还有庄怒的视线。
恍惚间，场景在庄恕的眼前转换明亮的医院大厅变成昏暗的乱葬岗，水果刀与刀片重合。
同样一个瞬间，他看见他被人用缝在衣领里的刀片一刀封喉，看见他尽最后的力气阻
止对方的自杀，看见他无力的倒下……
庄恕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但是理性告诉他，他并不能上前。
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警察上前制服见人。甚至病人的突发情况都阻止他上前去查看扬帆的伤势。
这种无力感庄恕熟悉得要命，似乎是前世他就曾经历过一样。
处理完手里的事情，庄恕立马冲到了扬帆的办公室。
由于情绪太过激动，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张成的存在：“拿刀去割脖子，你真是个疯子！”
没怎么思考，话脱口而出，庄恕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，这话是说给谁听的。
扬帆闻言无奈得看了庄恕一眼，没有说话。办公室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，庄恕这时才看见坐在扬帆对面的张成。两张一模一样的脸，成功让庄恕冷静了下来。
“这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张警官，来了解情况的。”扬帆简单地向庄恕介绍了一下张成。气氛依旧是沉默。
扬帆无奈，只能再次开口：“庄教授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，还是一会再来吧。”
庄恕点头，退了出去。
门关上后，张成摸了摸下巴组织了一下语言，说到：“你们医院这个相处方式有些特别。”
扬帆尴尬笑笑。
“对了，今天早上你的应对方式很机智，但并不提倡。你要相信我们是可以把你从他手中救不出来的，不要轻易地去自己冒验。”张成十分认真地说到。
扬帆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，同张成解释到：“今天只是情急之下的举措，下次不会了。”
张成看着扬帆，身上长期审视人的压迫感不由白主地出现。
“当时就快要到医院人流量最高峰的时间段，并且我有感觉到那人拿刀的手在发抖。”受压迫感的影响，扬帆补充了理由。作为刑警的职业素养告诉张成，扬帆有所隐瞒。
可他并没有再问下去，而是跟扬帆道谢，离开了仁合。
05
医闹事件过去了两天，扬帆在医院门口看见张成的时候有些意外。
“张警官，有什么事吗？”扬帆问到。
张成点点头：“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太好，不如我送扬院长回去吧。路上说不耽误扬院长的下班时间。”
扬帆虽然有些诧异，但并没有拒绝。
车内，两个人都一言不发，空气有些凝固。“之前那个医闹的案件，据嫌疑人自己交待，他是前一夜与人酗酒。次日醉酒才来医院闹事。”车因为红灯而被迫停下，张成开口打破了沉默。
“嗯，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不麻烦，为人民服务嘛。”张成难得开了个不怎么算玩笑的玩笑。
眼见空气要再次回归沉默，这回却是扬帆开了口。“张警官今天来找我，除了这个，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要了解吗？”
“叫我张成就好。”张成思索了下，说到，“剩下的可能就是私事了，如果扬院长不介意的话，稍微浪费你一点时间。”
扬帆有些意外，随后笑着说到“很久没有人跟我聊过工作以外的事了，没有什么浪费的，正好我回家之后也是一个人。你还是叫我扬帆吧。”
从扬帆的话里，张成敏锐提取了一些信息，但他没有说出来，反而转移了话题：“说来也是很巧合，咱们俩长得这么像，之前在嘉林却从来没有碰到过。”
“长相确实挺像的。”扬帆的话听不出什么语气，他却在无意之中将“长相”二字重读了。
“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有兄弟，还有可能怀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了。”
”可能不光你这么认为。”看出张成在努力缓和气氛，扬帆语气轻松地说到。
原本路上无聊的时间就在两人的谈话中被消磨掉，虽然他们两人也并没有聊什么有趣的话题。
“再见，今天真的很谢谢你。”扬帆今天的道谢比以往的都要具有真情实感，他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。
“再见。”张成含笑说到。
06
江枫觉得他师父最近一段时间有些反常。
平日里恨不得焊死在工作岗位的师父最近居然按时下班了。
张成按时下班这是什么概念？如果把这件事讲给之前的江枫，他觉得会无情地嘲笑你根本不了解他师父，并且表示母猪学会上树的概率都比张成按时下班高。
但是现在，母猪就是学会上树了。（bushi)
作为一个不懂就问的好青年，江枫直接跑去问张成原因。
对于江枫的疑问，张成没有具体给出回答，只说自己最近有些事。
另一边，仁合的职员们也觉得扬院长最近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。
虽然表面上扬院卡依旧还是那个对谁都很温润的样子。对了，除了陆晨曦。但大家都莫名觉得扬院长好像变了。就是那种突然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。
07
扬帆不知道在别人眼中的自己变了没有，反正他觉得庄恕最近很是奇怪。
庄恕这两天一没事就往他办公室跑，要不是他知道庄恕不怎么喜欢喝茶，他就要怀疑庄恕是专门来蹭他庐山云雾的了。
这是第n次庄恕专门跑来盯着扬帆看。
扬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，他把笔搁到桌子上，抬头忍着怒气问到：“庄教授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庄恕摇摇头。
“那还请您专注于自己的工作。”言外之意，哪凉快滚回哪去。
“我其实有事要说。”扬帆要气笑了，说就说，在这儿磨唧个什么劲儿。
“那个，我……”
“院长！”庄恕刚开口就被打断了，有人跑进办公室找扬帆有事。
“看来庄教授说不成了。”扬帆起身向外走去，边走边说到，“今天中午我们还是在天台上谈吧。”
08
“扬帆，我爱你。”
经历过办公室表白被打断，庄恕没有再纠结，开头就直接说了出来。
面对庄恕的告白，扬帆却显得很冷静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之前就喜欢你，小时候是你把我拉出了泥潭，让我重新燃起了想成为一个医生的理想。你带给我的不只有希望，还有光明。”“仅仅是因为这个吗？”
“说来你可能不信，我做了一个梦……”
听完庄恕的讲述，扬帆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我不能答应你。首先暂且不提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是否是一个人的哲学问题，就算你的梦是真的，你是如何分出我和张成谁才是王天风的？”
扬帆的话把庄恕问住了，他支支吾吾地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，你就是王天风。”
“很抱歉，我并没有关于你说的这些事的任何记忆。”扬帆拒绝了庄恕，转身离开天台。
09
离开天台之后，扬帆的心里乱糟糟的，莫名有些烦躁，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。“扬帆，你看起来心情不大好。”张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扬帆身后。
这个时间在医院看见张成，扬帆有些意外：“你怎么在？”
“没什么，来复查。”张成回答到。
扬帆皱了皱眉头，伸手接过了张成手里的纸，翻阅起来。
这一看不打紧，越看扬帆眉头皱得越深：“按照你这个情况，不应该继续待在一线了。”说着，扬帆的语气下意识带了些强硬。
平日审训犯人时威压感十足的张警官，此时的回复却有些心虚：“我不怎么出外勤，现在也就是带带徒弟。”
扬帆从手中的资料上抬起头来，眉眼间还是充斥着不赞同。
“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和庄大夫在聊什么。”张成生硬地想要转移话题。
知道张成的意图，扬帆也没有点破，只是说到：“他找我说了件事。”
张成没有再问。
两个人就沉默地在走廊里走着，因为二人的长像，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回头率。
“张成，你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因为一个荒谬的梦和你表白了，你会怎么做？”扬帆突然开口问到。
心中隐约猜到了庄恕对扬帆说的话，张成还是认真思考了之后，配合地回答：“既然都说了是梦，信或是不信只在于被表白的人对对方有没有感情。”
“可能有过呢？”
听到扬帆的话，张成的心底没由来的有些酸涩，但他还是语气平淡地说到：“那梦不梦的就不重要了。”
10
“老张，你今天晚上有空吗？”这是两人那天谈话之后，扬帆主动给张成打的第一个电话。
看了看手里的案宗，张成思索了下：“有空。怎么了？”
“那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吧。”扬帆顿了顿 还是说到。
“好。”张成回应之后，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师父，前两天追查那个案子有新情况。”江枫猛得冲进了张成办公室，着急忙慌地说到。
张成几乎没有犹豫，下意识就跟着江枫去查看情况。
等到忙完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。
一回来，张成就拿起手机给扬帆打电话，但打了几个过去，均显示无法接通。
心中暗道不好，张成急忙向扬帆家赶去。
11
“咚咚”张成敲门时反常的急促。
正当他打算再敲一次的时候，门打开了。
看见扬帆，张成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来了。”扬帆还和往常一样笑着，笑容却难掩他心中的苦涩。
因为喝了酒，扬帆上挑的眼尾泛着一抹般红，张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扬帆。
张成有些愧疚地说：“抱歉，今天局里有事，我来晚了。”
“没事，我早就习惯了。”扬帆笑得勉强，转身走进房间内，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。
张成跟着扬帆进来，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几个空酒瓶。
“你这是喝了多少？”张成皱眉问到。
扬帆并没有回答张成的问题，反而说到：“知道吗，今天是我当年第一次进入仁合的日子，我那时就暗自下次心，要成为仁合最好的外科医生。”
说到这里，扬帆停了下来，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“后来我凭借我的努力，终于成为了修敏齐的学生。当时修老师正在组织一个肺移植的项目，我也在名单上。说来你可能不会信，当年我也是被称为‘胸外一把刀’的人。”扬帆边说边自嘲地笑笑。
“我信，我相信你。”张成的神情满是认真。
得到张成的回答，扬帆有些诧异，但还是接着说到：“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，却发生了变故。小秦老师生病了，癌症。”
“最可笑的是，我是医生却救不了她。我当时根本买不起进口药，只能去想办法赚钱。可我加班做七八台手术都拿不到一百块钱的加班费。去下级医院做手术被傅博文知道，告诉了修老师，我也就被踢出了项目组。即便如此，小秦老师还是走了……”
张成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听着。
“从那之后，我就一直在想，是不是只有我拥有权力，拥有了地位和财富，才能参与我想加入的研究，救我想救的人。
于是，我就从众多朝我递橄榄枝的器材商中选了先锋合作。
后来，我逐渐坐到与胸外科主任，代理院长，院长的位置。
成为院长的那天，我想找人一起来分享我的喜悦，最终却只能一个人过。甚至连扬子轩都没有时间。
那时我发现，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。我拥有权力和地位的时候，仁合最好的医生已经不是我了…… ”随着情绪的变化，扬帆的眼尾愈发地泛红，桃花眼中更是盛满了水雾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。
想到了今天晚上自己的爽约，张成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，但偏偏除了“对不起”他什么也说不出。
“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扬帆自嘲地笑笑，然后认真地盯着张成说，“老张，我其实挺感谢你的，那次医闹，我碰到那把刀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了百了的念头。
但那是在仁合的大厅，我是仁合的院长，我如果那么做了，给仁合带来的影响将不可估计。‘哪管身前身后名’哪没有那么轻巧。可我真的有些撑不住了。
之前因为仁合的那次感染事件，有人认为是导尿管的问题，卫健委也对我进行了停职查办，但先锋的器械都是我考察过的，虽然比同类比的贵，但质量也比同类型的要好。
我也只是借了和先锋合作的名头去成为院里的高层，实际上对方给的钱一分也没有收过。
所以我又复了职。
内情即便是我自己清楚，可其他同事对我投来的怀疑的目光，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。
那个念头只在我心里出现了一瞬，就被我按了下去。我原本以为没人知道的……”扬帆看着张成的眼睛，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，他显然知道之前张成来找他的目的。
“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…”和之前那几次其他人拒绝我一样。
扬帆话只说了一半，就被张成打断了：“我和他们不一样，我在乎你。”
12
一夜的时光悄然遛走，太阳照常地从云层中探出头来，开启了它一天的工作。
在生物与钟的影响下，即使昨天睡得不怎么早，但扬帆依旧醒了。
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，扬帆起身看了眼时间，出了卧室。
听见扬帆的脚步声，向来觉轻的张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。
看了看张成睡得有些发皱的衣服，扬帆无奈地说到：“怎么不去床上睡？”
“我睡了你还得再收拾。”张成拽了拽衣服的下摆，试图把它拽展。
扬帆开玩笑地说：“那下次你可以去我床上睡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扬帆的意料，他诧异了一瞬。
两个人相视而笑。
13
如果青年人的爱情如火般热烈，那中年人的爱情就是平淡的细水长流。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与恨，有的只是生活的盐与茶。
张成依旧在警局与罪犯斗智斗勇，扬帆照常在医院忙里忙外。
他们甚至都没有与对方说过自己的爱意，但不说也知道他们各自的心意。
因为两个人工作性质的原因，他们能相聚的时间没有多长，所以在一起的每一秒钟，两人都格外珍惜。
14
今天下午扬帆总有种莫名的心慌。
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蓝，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心情舒畅，可扬帆总觉得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。
想到之前陈绍聪跟他说过的急诊一个病人的情况，扬帆压下了心中的情绪，往急诊走去。
看见江枫一脸呆滞地站在手术室门口，扬帆心中那不详的预感似乎得到了验证，他几乎是冲过去的：“小江，你师父呢？”
江枫没有反应。
“小江，我问你，你师父呢？”扬帆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，盯着江枫问到。
看着与张成同一张脸的扬帆，江枫眼中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。
江枫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手术室。
扬帆心下一沉，他明白了。
努力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，扬帆和江枫一起在手术室门口安静地等待。
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，似乎度过了一个世纪。
门开了，等到的却只有医生愧疚的眼神。
同样作为一个医生，扬帆对这个眼神再清楚不过，一种同当年一般的无力感再次萦绕上他的心头，为什么？为什么他爱的人他总是留不住？
扬帆呆愣地站在原地，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。
扬帆很想就这样站着，什么也不去做，什么也不去想，这样就好像张成并没有出事一样。
可他不行，除了是张成的受人之外，他还是仁合的院长。他和张成一样，还有自己的责任。
强撑着从其他人那里了解了关于爆炸案的信息，扬帆想到张成之前和他讲过的江枫的性格，急忙赶去病房。
果然，江枫刚被其他医生拉走，自己呆在卫生间里。
扬帆找到他的时候，他正扇自己巴掌。
扬帆握住了江枫的手，制止了他的动作。扬帆伸手摸了摸江枫湿漉漉的头，江枫带着哭腔地说：“扬院长，我没有保护好师父……”
“不怪你，你师父不怪你…”扬帆像哄小孩一样拍着江枫的背，努力压抑不让自己的声音染上情绪。
15
“张警官？”看见与张成长相相同的扬帆，李诗情的疑惑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扬帆的笑里带着些悲伤，语气还是如往日一般温和：“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，扬帆。也是…张成的爱人。”
李诗情和肖鹤云互相对视一眼，同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
“小江这个孩子就是性子急了些，加上…他师父的事情，情绪有些激动，不是对你们有什么意见。”扬帆主动解释刚刚江枫的行为，“还希望你们能配合他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李诗情连忙点头：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从病房里出来，扬帆心中那根紧崩的根终于承受不任，眼前发黑，向后倒去。
失去意识前，他好像听见张成在喊他……
16
扬帆醒来时，天光已经大亮，他下意识地去看时间，却发现时间回到了这一天的下午。回到了爆炸案还未发生前……
扬帆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，因为起得太猛又坐了回去。
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张成打电话，想了想，又放弃了。
最后只是发了一条“注意安全”的信息过去。
扬帆心中并不清楚这条信息会起到怎样的作用，但他除了发条信息，什么也做不了。
他劝不了张成，他知道只要有人报警他就一定会出警，这是张成作为人民警察的责任。时间一点一点接近扬帆记忆中的时间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……
17
张成再次接到了那通关于45路公交车爆炸的报警电话，不同的是这次打电话的是个小姑娘。
再一次布署了方案，张成依旧和江枫他们一起去了现场。
这次的车门打开了，张成从王兴德的手里接过了锅。
炸弹被投入江中，炸起几米高的水花。
“没事吧？”张成站起身来向江枫向问到。江枫摇摇头。
张成想起了刚刚看短信时晃见的扬帆的信息，正准备向扬帆打个电话报平安，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扬帆。
看见炸弹落入水中的那一刻，扬帆松了口气，打算离开的时候，正好与张成对视。
这是扬帆第一次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他冲过去一把把住了张成，他说：“张成，我爱你。”
他听见了对方的回答：“扬帆，我也受你。”
他们在人群中相拥。
18
江里的鱼：你清高，你了不起，你炸弹扔我水里。
19
在全仁合都知道自家院长和市局张队是一对之后，有不少小护士都默默去安慰“失恋”的庄大夫。
庄恕：虽然但是，但大可不必。
爆炸案之后，扬帆也去找过庄恕。
在张成被炸死的那天里，扬帆阴差阳错地恢复了前世作为王天风的记忆。
他跟庄恕说：“王天风和扬帆不是同一个人，明楼和庄恕也不是。”
王天风和明楼是注定的搭档与爱侣，但张成是扬帆生命里的光。
——The end——
室内35℃的温度，真的要把我从“洋洋”热成“羊羊”了
还是继续摆烂吧
——二编——
这篇的一个沙雕论坛体番外 ，感兴趣的或许可以看看（也可以翻合集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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